杂七杂八的都要学,化学也是常需要用得上的。 晏娇之前在现代的时候,还拿过国际化学竞赛奖,虽然说,现在材料不是那么周全,但没关系,靠仅有的东西,她也能赚得盆满钵盈。 无论什么时候,小孩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得。 虽说晏娇对化妆品护肤品没什么研究,但是她知道原理啊。 想到年后,即将争先恐后钻进她荷包的银子,晏娇就情不自禁地得意,高高地仰着下巴,盛气凌人得很。 不过,慕淮却不介意就是,甚至还觉得娇憨。 用香胰子将手上的油脂洗尽,取了架子上的帕子,细心地给她擦干。 白嫩嫩的,看着就跟上好的玉石一般。 慕淮下意识地摩挲着她软乎乎的小手,喉结攒动,眼神逐渐深邃。 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通报声。 “殿下,公主和沈姑娘来了,说是要见你。” “知道了,”慕淮应了声,侧首看向妟娇,问她,“要见吗?” 妟娇小性子地撇嘴,低头扣着手指,哼哼唧唧地说,“不要。” 任性得很。 好似确定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不喜自己,因此,肆意妄为地耍着脾气。 小孩性子,在相处多年后暴露无遗。 好在,慕淮如她所料,丝毫没有嫌弃,只是笑,眼底满是温柔,深情。 他说,“听你的。” 话落,对面的一双纯净眼眸骤然弯起,笑靥如花,如春风十里。 妟娇抿着唇笑得开心。 眉眼之间满是愉悦,狡猾的眼睛像狐狸般灵动转动。 她骤然异想天开地说,“你跟我走吧,悄悄的,从后门走。” 慕淮不解,疑惑地回看她。 黑白分明的眼眸,看向自己时,所有的小心思荡然无存。 妟娇摸了摸鼻尖,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,“就是,我跟爹爹说好了,要带你回府,跟我们一起过除夕,大伯他们也在。” 意料之外的提议,让慕淮诧异。 他犹豫,“这,是不是不太合适。” 除夕,团圆之夜,理应是一家人的节日,他一个外人,莽然插入,无疑会让气氛尴尬。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太过孤单,可,绚烂灯火下的孤寂他早已习惯。 眼神,片刻黯淡。 他的心思,妟娇不懂,只是觉得失望,闷闷不乐地追问,“所以,你要拒绝我吗?” 瞬间收起的笑容,让慕淮骤然蹙起眉头。 他很清楚,自己不喜欢看到大小姐如此。 她应该笑着,比世间万物都要自由。 慕淮微微叹气,低声解释,“不是。” 否认的话刚说出口,刚才还一脸不高兴的妟娇瞬间乐了,俏皮地做着鬼脸。 “那不就是了,既然你不打算拒绝我,那就乖乖听我的话,反正这边还有秦楼他们在,我也不想让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过年,与其让我不高兴,还是乖乖地满足我的任性好了。” 她撅着嘴,一脸理所应当,鬼马精灵地说着理由。 借口,无懈可击,又满是漏洞。 眼看着他薄唇微动,好似要拒绝,妟娇迅速站起身来,看向窗外,矫作地说,“哎呀,太阳都要下山了,爹爹祖母肯定等急了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 连给他拒绝的余地都没有,提着裙摆,迅速跑到院子里,叉着腰等他。 她没穿大氅,外面那般冷,风一吹,打了个冷颤。 本就有所贪欲的慕淮,短暂思索后,无奈叹气。 他召人将秦楼叫了过来。 院子门开时,站在外面的沈巧两人作势要冲进来。 慕淮面色冷漠地抬手。 穿着统一着装的侍卫,反应迅速默契地侧身挡住。 恰巧,与妟娇面对面,四目相对的淳鸢骤然火冒三丈,气得咬牙切齿。 她磨牙,恶狠狠地瞪着,眼底满是愤恨。 大好的日子,妟娇可不想扰了兴致,哒哒地朝慕淮跑去,挽着他的手,侧身背对着院门口。 “我还包了饺子和汤圆,亲手做的哦,到时候你可得多吃点,给我一个面子懂不懂。” 恍若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,慕淮倒了杯热茶递给她,点头,“好,要不要进屋坐会儿,我有些话要跟秦楼说。” 突然被叫过来的秦楼,已经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,吹着冷风,吃了半天的狗粮,听见主子总算是想起他来,感激不能自己。 默默地抹了把辛酸泪。 妟娇抿着唇,虽然不放心让他自己在这儿呆着,但还是当个有眼力见的,乖巧点头,进屋之前叮嘱了声,“不许让她们进来,至少今天不行。” 占有欲,谁都有。 慕淮颔首应允,待她进了屋,才跟秦楼说正事。 妟娇虽然呆在屋里,但一点不觉得烦闷,桌子上摆了她爱吃的点心,就连茶水都是她常喝的雪松。 总是如此,慕淮的温柔藏在各种细节中,时不时措手不及地让人心动。 两柱香后,慕淮回来,换了身衣服,跟她离开。 院子外,淳鸢固执地等着。 见两人出来,抬腿大步地往这边走来,停在慕淮面前,狠狠地瞪了妟娇一眼。 转眸,满是委屈不解,眼角红彤彤地质问,“我不懂,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你才要这么无情?!” 她咆哮大喊,无比愤怒,“为了你,我不远万里从回纥而来,可你呢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就连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过年,你都不愿意陪我,我就,我就这么招人厌恶吗?” 淳鸢哭了,哭得梨花带雨。 珍珠般晶莹的泪水,打湿了垂在脸侧毛绒绒的额饰白球。 粘在脸上,就像是羽毛,华丽又妖艳。 大概是真心不明白,哭得那么诚心诚意,妟娇渐渐收起笑脸。 她站在旁边,沉默地看着。 慕淮冷着脸,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,他说,“你没有那么差,我也早有了想要相守终生的人,她很小心眼,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人,我的心也很窄,只能容得下她。” “呆在我这里,你永远不会得偿所愿,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,何不如放手离开。” 温柔,又无情。 似乎没有想到他如此直白,坚决,淳鸢傻了,任由泪水挂在眼眶边,眨了下,滑落。 她捂着嘴,后退,“我不会就这么放手的,想都别想!” 泪水糊了满脸,她愤怒地转眸瞪着妟娇,“等着瞧吧,我得不到喜欢的,那么你们谁也别想如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