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觉还想说些什么,自己这些时日虽说打坐修心,可是一直都困扰于先前自己的所做所为,哪怕是在夜晚,都会被噩梦惊醒。 著世亲似乎猜到悟觉心里在想些什么,叹了一口气:“你再怎么内疚,也得去面对这一切,不然,你的一生,也就止步于此了。” “弟子领命。”悟觉低头后,转身离去,那步伐变得愈发坚定起来。 著世亲眼神刘也有些许欣慰,只希望这徒儿,此行可以解开自己的心结吧。 悟觉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禅房,这些时日,这禅房在自己看来是保护佛宗其余人,可是现如今,看起来,却像是在故步自封。 那禅房轰然倒下,伴随着尘烟滚滚,佛宗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兄,漫步走了出来,眼神里是那种重获新生般的朝气。 四海城,云剑仙的习武场。 张筱桐的剑,已经在腰间挂了好些时日了,就连张云瑾都是有些恼怒。 这徒儿,怎么就是不敢拔剑呢! 张云瑾这时候也失去了耐心,语气里也是有些冰凉。张筱桐看到师傅这般模样,更是不敢拔剑了。 突然,张云瑾一剑拔出。 残云剑。 张筱桐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置身云雾之中,可是这云雾,暗藏杀机! 张筱桐一下子脸色苍白,手更是颤抖着。 张云瑾也不打算继续2催促,既然温室不行,那就用暴风雨促进吧! 残云剑一剑挥出,张筱桐的身上开始出现丝丝雨雾,那是张云瑾剑气产生的,此时的张筱桐,感觉四周都是剑锋来袭。 偌大的危险让张筱桐急忙后退,可是那剑势是四面八方,怎有余地可躲? 稍一不慎,张筱桐那后背的衣物就被剑气割开,更是渗出了丝丝血迹。 张云瑾看着那受了伤的张筱桐,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些慌乱,但是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。 徒儿,莫要怪师傅心狠! 与此同时,白宸几位倒是早早来到了四海城的门口,那来的一人,素衣淡荣,如同空谷幽兰的气质,每一步,都是足下生莲。 太清宫执掌人,姜卿月。 看着眼前那有些苍老的熟悉面孔,姜卿月心里也是有些感慨,曾经他们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。 如今,唉… 白宸看着姜卿月的到来,倒是很开心:“老张可是等你许久了。” 姜卿月一脸漠然:“我来可不是为他。” 众人只知晓张云瑾与姜卿月有过一段感情,但是更多的辛密,只有白宸知道。 但很显然,白宸并不打算戳破,他想顺其自然。 姜卿月还想与眼前几人攀谈一番,可是那几人身后的山庄内,突然爆发出剑气。 那剑势! 姜卿月脸色一下子变了,那老不正经的,是对着谁出手了? 白宸这时候不嫌事大,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:“老张现在对自己的徒儿,可是宠爱有加,如今正在训练他徒弟呢!” “他疯了!”姜卿月突然暴走,那冰冷的气质一下子乱了起来:“他要是伤了我徒弟,我灭了他!” 说完姜卿月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,怒气冲冲的运起轻功过去。 现在的张筱桐,身上已经有几道浅浅的伤痕了,虽说不致命,可是给张筱桐也带来了不小的内心阴影。 “我再说一句,拔剑!”张云瑾的剑气再次凝聚起来,剑势又上一分! 下一剑,可不是小打小闹了! 张筱桐的瞳孔一下子瞪大,师傅这般,自己真的不敢啊! 可是那剑势…张筱桐再次吞了一口口水,心里纠结再三,还是慢慢将手放在那剑柄之上。 张云瑾可没希望张筱桐这时候可以拔出剑来,那剑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图。 张筱桐的手,握紧。 剑势已然蓄势待发。 剑气一动,张云瑾这剑,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! 骤雨袭来,张筱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那阵阵微雨,伤的体无完肤! “锵。” 一剑出鞘,那骤雨却是缓缓停住! 张云瑾眼神里不再是愤怒,而是满意。 张筱桐拔剑,那冰河,最为克制自己的剑势,虽说刚刚自己一剑,实力不足十分之一,但是张筱桐,总算是可以拔剑了。 那雨势减缓,可是最后还是倾落下来,张筱桐的手臂被那剑势打的泛红,一柄冰河剑也是被击飞而去。 张云瑾还想去接,可是一声怒喝传来:“张云瑾!你的命要是不想要了,给我拿过来!” 那冰河落入一人手里,那纤纤玉手轻握剑柄,那剑势陡然化为起千里冰河,朝张云瑾席卷而来! 那剑势,带着怒火! 姜卿月看到张筱桐手臂那泛红的模样,是真的怒了,连自己都没这么打过,他凭什么! 张云瑾狼狈提剑抵挡,可是耐不住姜卿月那动了真格的脾气,很快张云瑾的剑势被一剑斩破。 姜卿月扶着张筱桐,一脸的心疼,可是转过头来看着张云瑾,又变为了冰冷:“下次若是再这么对她,后果自负!” 说完,姜卿月扶着张筱桐慢慢离去,留下一身狼狈的张云瑾,也不知道该干嘛。 只有远处看戏的白宸,看着那不明所以的张云瑾,摇了摇头,老张啊,你是真糊涂啊! 夜晚,张筱桐看着那一脸怒火的姜卿月,还想厚着脸皮撒娇,可是手刚刚碰到姜卿月,就被甩开了。 “我没你这个女儿!”姜卿月一脸愤怒:“跟你说了多少遍!出门在外,自己保护好自己!看看你今天一身伤!” 张筱桐哪儿敢反驳,低着头不说话,但是很快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不知道为何,她的后背总是有些疼痛,瞑目伤势轻微,怎么这般疼? 姜卿月板着个脸:“叫你不爱护自己?那张云瑾的剑势对伤口有着寒气侵染,你这伤,好好疼你个几天,才能长教训!” “母亲,我错了嘛…”张筱桐一脸可怜兮兮,摇着姜卿月的手臂,快要把姜卿月摇晕了。 “行了行了!”姜卿月也耐不住自家姑娘这般软磨硬泡:“去床上躺着,我给你敷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