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下了被写在判官谱子里的文字。 多少年过去了?多亏了那些人族,如今地府的发展,可是少不了人族帮忙! 而人类一词只出现在传说与歌剧里。 主管仿佛大脑当机了一般:“您……您不会看错了吧?” 另一人摇了摇头,不知是何意味的叹了口气:“我活了数十年,当年的黄昏之战我也在场,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。” 这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,主管抽搐了几下,嘴角渗出血来。 另一人瞥了他一眼,觉得没什么意思。 便低眸,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自己的权杖:“这个人类还有我的权杖,一并带走了。” 说完,撒下几枚勋章,转身消失在角落的黑暗里。 而主管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,大口呼吸着。 脑子里像是被人搅了一通,他看着地上的几枚银色勋章,对刚刚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。 “我刚刚……是来干什么的来着?” 终于到了治疗的地方,其他人有些不情愿的放下这家伙。 一路上,他为了安抚这个小东西,不时地抚摸他细软的头发,此时手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。 像是在好奇人族为何不像是地府里所说那般恐怖? 大概因为这里的人都很高的原因,所有的设备都好像是扩大版的。 孩子坐在床上,双腿都够不到地,一张大床显得他很小。 孩子被哄了那么久,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长相凶巴巴的巨人对自己没有恶意。 动作一直都小心翼翼的,将孩子放在床上时还用被子盖住溜溜的腿。 于是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。 随后,他看到巨人僵住了。 是真的字面上的僵住,石化从肩膀一下子蔓延到全身。 巨人维持着一个半跪着的一个姿态不动了。 孩子顿时惊呆了:“???”他几乎看呆了。 等回过神之后,犹豫着伸手戳了一下巨人硬邦邦的脸。 就是石头的质感,巨人身上的石头崩裂,他猛的站了起来,整张脸从灰色变成了红色,二话不说转头就走。 孩子:“???”他这次是真的茫然了,探着头想看看他去干嘛了。 冷不丁突然传来外面传来高亢的嚎叫声,又给他吓了一跳。 其他人刚走到外面正好撞上正在往里走的女人和另一个其他人。 他二话不说,两只手搭在女人肩膀上疯狂摇晃:“啊啊啊啊啊,原来人族并不像是典籍里说的那般凶猛!” 女人被他摇的头疼,反手将他推开,无奈道:“你在喊,会吓死里面的人。” 他才停了下来:“对对对,这玩意胆子特别小!估计吓到他了。” 另一个其他人是一个虫族,闻言疑惑道:“大哥,你至不至于,当初见到人鱼时也没见你这么激动。” “不,兄弟!”两人相视一笑,看着他严肃答道:“你还没有见过他吧,等你见了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,里面的小家伙比你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族都要和善!” 女人和蔼的笑着:“我可以证明这句话,那确实是一个和善的家伙。” 三人说着走进房间。 小家伙瞪大了眼看着三人走进,乖巧的坐在床上没有动。 身后的家伙倒吸一口凉气,另一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。 “上次见的时候你还在沉睡,没想到你的眼睛这么漂亮。”女人走到我身边,笑着说:“小家伙一动不动的个可真像个人族。” 我确实不敢动,他只感到浑身血液倒流。 小脸“刷”一下子变得苍白,连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那个巨人除了长相凶一些和硬化的肩膀,其实也不怎么可怕。 身边的老者也是除了猩红的眼睛和头上的角,和普通人类也没什么区别? 但是,他们的身后有一个“人”,全身是黑亮的甲壳,手长了十几条。 像是昆虫的触角,特别是眼睛,密密麻麻的一堆乱转着。 突然齐刷刷地一并对准了床上的孩子。 “……”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,只想当场去世。 女人意识到他的表情不太对劲,顺着他的目光,看向了虫族这家伙。 脑子转了转,而后突然笑了:“兄弟,我觉得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有些怕你。” 女人的几十双眼睛又齐刷刷对准了虫族,他困惑又有点委屈的问:“……为什么会怕我啊?” 他承认,他长得确实有些些吓人。 但从来没有生物对自己反应这么大过? 毕竟全星际的生物都是随便长长,长成什么样的都有。 而且这是他保护自己恐吓敌人的最佳武器,他一直引以为傲,现在却有点挫败。 女人温和的说:“或许小家伙的审美和我们不太一样,不然你转换一下形态试试呢?” 虫族难过的换成了拟人形态,委屈的缩在角落里收拾医疗器材。 我咳了几声,走过去拍他的背安慰他。 又不经意的透露出刚才小东西被自己抱了一路还对自己笑了,女人更加难过了。 女人无奈的笑着看向床上无措的小家伙。 孩子对这个和蔼又温和的女人挺有好感,他晃着腿抬头茫然的看着女人。 他现在有太多疑惑了,这里到底是哪?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异人?为什么都比自己要高大? 为什么眼前这个怪物一下子可以变成人类?这又是什么灵异事件? 为什么他们说的语言,自己一句都听不懂?自己在这个世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?这群人要对他干什么? 他心里压着那么多问题,却一句也问不出来。 他们的语言不通,女人手里拿着一只管状液体。 递给孩子,孩子看了看,犹豫着接了过去。 女人看着他拿着营养剂好奇的摆弄,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,心里也是疑惑丛生。 他重新举起一个,示意孩子看,随后缓慢又细心的演示了一遍拆开包装,喝掉。 哦,是喝的。 孩子眨眨眼,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,捧着液体喝了起来。 只一口,孩子便沉默着停滞了下来,礼貌的将液体放在床头的托盘上。 女人从他克制的眼神中看出了嫌弃。 他笑了笑,蹲了下来平视这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