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划破的脸皮瞬间裂开一道鲜明血口。 鲜血顺着脸颊滑下来,落在雪地里很快便渗透进去。 战意,一触即发!!! “你,敢划伤我的脸?本座,要杀了你!!!” 女人速度极快朝我飞奔而来,双手成爪带着无边愤怒。 “你想要杀了本座,本座就要把你撕成碎片!!区区一个傀儡,胆敢伤到本座?” 不知为何我心中着急逐渐的平息下来,操控着面前壮汉飞速朝前。 已经成为傀儡,没有痛觉,五感全失,唯一知道的,便是遵从主人命令行事。 傀儡现在自身速度极快,几乎是在瞬间便与女人缠打在一起。 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,雪花四溅,到处都是被砸出来的雪坑。 傀儡不知痛感,不管身上伤痕累累,只顾着一味攻击。 女人却是知道痛的,身上亦是一袭白纱争斗之间亦是变的破烂。 我放出一手操控傀儡,另外一手操控巨蟒,两者夹击女人。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泛着毒液的尖利大牙。 巨蟒亦是傀线捏造的傀物,不知疼痛没有感觉。 女人被裹在其中不断躲避着攻击,我站在外围望着内围之人面无表情。 这场战争,该结束了…… 女人不断快速冲前,只要杀了我,傀儡自会消灭。 但两个傀儡自然不是吃素的,将女人包围的死死的,丝毫不给半分逃出的契机。 大雪纷飞,苍茫一片,我不知道脚下的大雪已经累积多厚了。 但每一片雪上,都像是带着赤裸裸的血腥气味。 漩涡仍在风云卷卷,似是张着大嘴等待着食物。 女人仍是在其中挣扎,巫师最为重要的便是巫蛊之术,但也是需要对活人有用。 面前两物都是傀儡,巫蛊之术,并不管用。 “啊啊!!!” 女人被划破脸颊,血液顺着脸颊流的很长,从眼角一直划到下颚,横跨整张脸的血口往外翻动。 露出在外的白肉里面都泛着血珠…… “破相了,你们这些畜生胆敢划破本座的脸,我要弄死你们,这些不是人的畜生!!!” 女人瞬间暴怒,朝前纵身一跃,伸出利爪抓住壮汉脖子。 “咯嘣——” 傀儡脖子瞬间被掰断,滚落在地上似是毛茸茸的球。 但对傀儡来说掉个脑袋倒是无关紧要。 “帝陵之中,你应该是称霸多年,那么长时间的肆虐,到现在也算是有些时日了,今日,你犯下的杀孽,我便一一给你清算了!!!” 说罢我双眸之中闪过一片寒光,光影闪烁之间五帝铜钱剑飞身跃出。 刚才被扭断脖子的傀儡脑袋在刹那间便长了出来。 五帝铜钱剑瞬间飞出,带着尖锐锋芒肆虐其中。 巨蟒狂怒摆尾,纵使雪海奔腾亦是没有停止。 女人被桎梏就算是身手高超,却也无法对一群不是人的对手左右。 “小子,你想杀了我!我要撕碎你……” “砰——”傀儡一脚踹出,我扯动食指,巨蟒迅速伸出蛇尾缠住女人腰际。 五帝铜钱剑带着锋芒再一剑砍下。 “嗡——” 一阵嗡鸣迅速蔓延开来,女人瞪大双眸,整个人在雪地之中被砍成两半。 血液之中渗透着墨青色蠕动的幼虫,爬满了整个地面。 我甩动剑身摩擦生出火花,幼虫瞬间在闪烁火花之中化为齑粉。 “咔咔咔——”空气之中渐渐传来声声碎裂声响,雷声大震,轰隆隆闪电似是要斩天劈地。 夜幕之中密林里大雾四起,一股极阴寒之气瞬间乍起。 我紧皱眉梢,收回傀线,傀儡居于身后,剑刃归壳,巨蟒消失。 这股阴寒之气我非常熟悉,只是我没想到这些人还敢来? “地府寻游,生人勿扰,速速退去,不得萦绕……” 黑白无常的身影闪烁之间便到了女人身边,背后还跟着一众小鬼。 黑无常拿出镰刃勾出女人魂魄,刚死之人灵魂尚是虚无,隐隐约约似是随时都会灰飞烟灭。 只是这些人,未免太过自觉…… 我拔出剑刃,毫不留情一剑砍下。 “放肆!!!” 白无常纵身一声怒吼,拿着白绫瞬间将剑气划开。 我嘲讽一笑,望着对面白无常毫无半分好气。 “无常倒是一如既往如此自觉,此人乃是我所击杀,犯下滔天罪过,地府为何插手?” 要不是地府和狐族暗中勾结,到如今也不会发生这种鬼事情。 现在倒好,死了这么多不该死的人,这些人上门捡漏倒是速度很快。 白无常脸色白的像是抹了面粉,也看不清到底是何脸色? 但我现在对地府这些小鬼,属实无半分好意。 “若是识趣,就立刻走人,方才走出那么多丧尸魂魄,我不相信地府没有察觉,你们乃是掌管死人魂魄,造成这般后果,当真不怕怪罪?” 黑无常勾着镰刃往前走了两步,黑如锅底一般的脸色简直无法让人多看。 “阁下还是少管闲事的好,这些都是阴间地府之事,与阳间生人无关,上次阁下擅闯地府阎王仍是记下一笔,阁下乃是修为之人,还是知道点深浅的好,若是不想在地府受罪,老老实实就好!!!” 我望着这些小鬼,胸口瞬间堵住一口恶气。 看来地府果真是打算翻盘,如今在人间办事如此不讲理。 “两位大人看来是不打算将魂魄交由在下了?这女人杀了多少无辜之人,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,希望两位,明察秋毫……” 黑白无常甚至未曾理会我,转身带着一群小鬼还有女人魂魄便欲离去。 我淡淡轻笑,甩出傀线强行勾出蛟龙,龙吟声瞬间在天边铺开。 下方一众小鬼瞬间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。 从阎罗殿出来的小鬼不似是野鬼那般凶狠,大多都是过了凶狠关卡的,不敢在人间轻易造次。 此时听到蛟龙腾云,自是不敢轻举妄动。 黑白无常抬头望着蛟龙,再度转身望着我,一双白仁和一双黑仁瞬间在我周边笼罩。 “你可是要阻拦地府阴差办事?你知道是何等罪过?” 两人声音交叉参差在一起,在我耳边不断回响。 我淡定颔首:“地府之人不遵循天道办事,在下虽是小小扎纸匠,但也是看不过眼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