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桥在玉泉高中做了好几年的清洁工，兢兢业业，从不马虎，周围的人大多都认识他。 他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，因为性格开朗，认识的朋友挺多，闲下来的时候经常会约上几个朋友钓鱼，有时候会出去喝几杯，在认识他的人眼里，他一直对生活充满热情，积极乐观，没道理会得罪什么人。 “难道跟陀古石有关？” 陀古石就在玉泉高中，在那个护士的肋骨里，如果护士要杀人，为什么独独杀了他一个，还把他吊在路中央？这种做法，简直跟方桥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。 叶声走到玉泉高中门口，藏在红叶印章里的鄢兴庆悄然开口说：“陀古石真的在这里面？” “嗯？” “我感觉不到陀古石的存在。”鄢兴庆在红叶小区很长时间，见过陀古石不止一次，对陀古石的力量有种隐约的感知。 “你确定？”叶声说，“真真亲眼看见陀古石在护士的肋骨里，而且，卫茂望很明显是为了陀古石才来到玉泉高中，说明陀古石确实在这里。” “我没有感觉到。” “难道那个护士已经离开了玉泉高中，将陀古石也一起带走了？”叶声有些费解，“纸鹤费尽心机将陀古石从红叶小区拿出来，难道只是为了送给别人一份大礼？还是，他受到什么人的影响，不得不将陀古石转移走？” 叶声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高，陀古石的力量很诡异，能让整个红叶小区产生变化，即使纸鹤真的受到某种威胁，利用陀古石不是更方便，何必躲藏？ “市场，进去看看。”叶声低声说。 市场从背包里钻了出来，拍拍翅膀飞进玉泉高中，几乎将玉泉高中转了个遍，二十多分钟后才飞出来。 “里面有戴着面具的人吗？” “没有。”市场啄了啄叶声的拇指。 “里面有身体畸形的人吗？”叶声又问。 “没有。” 在门口徘徊几圈，叶声引起了门口阿姨的注意，阿姨对她还有印象，问她是不是过来看自己妹妹的。 叶声犹豫一下，点了点头，在表格里填了个名字，故意将字写错，走了进去。 走到裘小青的班级，叶声站在窗外观察裘小青，她穿着玉泉高中的冬季校服，咬着笔杆子，聚精会神的盯着桌上的课本，眉头皱在一起，一脸苦恼的样子。 “完全不像真真说的那样。” 叶声看了裘小青一节课，她认真的听讲，时不时低头做笔记，听不懂的时候，会转头问旁边的同桌，等到下课，叶声走到门口，裘小青有些惊讶的走了过来，“你回来啦？” “嗯，你最近有遇到什么怪事吗？” “怎么一来就问这个？我没事啊，哪有什么怪事？” “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呢？穿着鲜红的纸衣，脚上穿着厚底的纸鞋，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你，她没再缠着你了吗？” “从上次我跟你打过电话之后，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了。”裘小青说，“大概是我多想，也许她只是个打扮奇怪的人，对我没什么恶意。” “你前几天有看见一个男人来到你们学校吗？”叶声向裘小青描述了卫茂望的长相，看着她说，“有人跟我说，他来到这里之后，就失踪了。” “失踪？”裘小青有些担心，“他的家人有去报警吗？” “报警没用。”叶声的手抬了抬，市场从旁边飞了过来，她用手指摸了摸市场的脑袋，市场无比享受的蹭了蹭。 “这是你养的吗？” “对，很可爱吧？”叶声笑着说，“你要不要摸摸？” 裘小青点点头，轻轻摸了下市场，可惜市场好像不怎么喜欢，只让她摸了一下就飞走了。 上课铃声响起，叶声让裘小青回去上课，离开了教学楼。 叶声离开后，裘小青仿佛很高兴，嘴角扬起，凝固成死寂的弧度。 那双眼睛盯着黑板，光芒落入她的眼中，好似沉入深井，无法引起半点波动。 市场掠过大树，落到叶声的肩膀上。 叶声走在林荫道，踩着落叶，低声自语：“裘小青果然受到了影响。” 自从上次看见麻雀啄食盲眼蜥蜴后，裘小青变得害怕鸟类，不怎么敢靠近，更别说用手去摸了。 “在解决陀古石的问题前，我还不能跟裘小青过多接触，万一被纸鹤察觉，裘小青的处境只会更危险。” 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个护士真的离开了玉泉高中，将纸鹤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，只要纸鹤不再关注裘小青，那么，叶声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，让裘小青恢复正常。 “我最初以为殷俭会来找裘小青的麻烦，如果是他，裘小青面对的不过是一些试探，没想到找来的居然是纸鹤，事情才会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” 叶声走到校医院，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，向一个别着发卡的护士询问乔医生现在是否有时间，希望通过乔医生了解裘小青当时住院时的情况，以及那个护士的消息，没想到护士说乔医生请假了。 “乔医生家里人似乎生病了，于是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，回家照顾。” “希望他的家人早日痊愈。”叶声说完，也觉得是不是太巧了些，还是说，乔医生也遇到了什么怪事？ “但愿乔医生能快点儿回来，最近变天，很多学生生病，都忙不过来，偏偏乔医生请了假，蕙兰又被辞退，再这样忙下去，我们都得累倒了。” “蕙兰？是这里的护士吗？” “是啊，你刚才不是问那个短发学生吗？叫什么小青的，之前就是蕙兰在照顾她，她们俩关系挺好的呢。” “听小青说蕙兰一直挺负责的，怎么突然被辞退了？”叶声打听说。 “这个不清楚，好像是因为一些私事。”毕竟是别人的私事，不好乱讲，护士见叶声只是打听事，身体没什么问题，就照顾别的病人去了。 这些日子，被辞退的护士只有曹蕙兰一个。 叶声向其他护士打听了一下曹蕙兰的住址，没人知道，她们都挺忙，没跟叶声多说，叶声只能出了校医院。 “现在可以确认，陀古石就在曹蕙兰的身上，她出现了畸形的变化，不知道会不会回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