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楚瑶坐上电梯之后一路直达26楼。 她来公司的次数并不多,只知道26楼是有薛南岸在的。 所以索性先去问问那位名存实亡的哥哥,再通过他去找江宴清。 等她到了26楼的时候,却有人阻止她进入。 “不好意思,小姐,你有预约吗?” 薛楚瑶在那一刻终于绷不住了,一张脸猛的一下垮下来,说道:“我没有预约。” “不好意思,小姐,我们公司没有预约的话不让进哦,你可以先和您要见的人提前进行通话预约,然后我就可以带你去见她。” 公司的人不认识自己。 薛楚瑶就已经快要气死了。 她冷笑一声,一步一步的朝着阻止自己进去的那个女人走过去。 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薛家的人来这边,应该不用预约吧,我想见我哥,用得着你同意吗?还是你觉得我见自己的哥哥,就要提前来公司先预约一趟?” 这位是新来的前台,她竟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有一点狼狈,脸上都是伤痕的女人,竟然是薛家二小姐。 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,有一点不知所措。 “很抱歉,二小姐,我之前没有认出你来,不过薛经理他现在不在这里,他去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了,你要去38楼才能找到他。” 薛楚瑶一愣。 三十八? 那是她从来没有上去过的地方。 从小的时候薛老爷子就给她说过,30层以上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到达的地步。 那得是公司的高层才能去的。 所以其实他们几个从小的时候也都没有上去过,只有早早进入公司的薛南岸可以。 如今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,去一趟之前觉得远在天边的地方又如何? 所以她头也不回的进入电梯,然后一路通往38层。 “叮”的一声,梯门缓缓开启,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新世界。 不过这个新世界,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神圣。 好多人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,转头抬头看人的瞬间,也只是在那么0.01秒。 不过门口倒是有一个挺清闲的,她正淡定自若的涂着口红。 估计这个就是前台了吧。 薛楚瑶走过去,一巴掌拍在她的桌子上。 “上班时间盛装打扮,您这是准备去勾引谁呀?” 那人看的突然冒出来的疯子,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。 “你谁啊?” “我是谁你不知道?” 38层的,毕竟是已经工作好久的老员工,他们自然不会像26层那位一样,随随便便就被她的话给哄住。 窦牙本来就是上来找一下自己的师傅,没想到他们正在谈工作,所以出来了看着前台摆在前面镜子,便想涂个口红。 没想到竟然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人给吓到。 窦牙看着她有一点眼熟,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。 “不知道呀,你是有什么工作要谈吗?或者是只是过来打扫一下卫生?不过现在不是打扫的时间,如果想来的话,麻烦过会。” 薛楚瑶真的有被气到,怎么会有人站出来说她像个打扫卫生的呢? 即便自己落魄了,还是有富家公子对他如此殷勤,到了她这儿,反而变得一文不是。 果然,有什么样的主人,就有什么样的狗。 “女士?女士??” 窦牙看着眼前愤怒的一张脸,但是始终没有什么动作,眼睛都不带转一下的,这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之后,深深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误闯进来的神经病。 神经病可不得了。 里面正在谈生意呢,要是被打断了,生意没得谈了,可是几个亿的损失啊。 于是窦牙决定先把这位神经病哄出去再说。 就不能让她在正经公司里面跑来跑去吧?! 今天38层的可忙了,所有的人都在积极的工作。 薛楚瑶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的女人,稳了稳自己的脾气,说道:“我要见江宴清。” 哟,这句话说的倒是挺通畅的,但是总裁呢,怎么可以随便见呢? “不好意思啊,女士,我们总裁正在办公室里面谈生意,其他闲杂人的绝对不能打扰。” 薛楚瑶皱眉。 总裁? 江宴清好大的官啊。 “她谈她的生意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和她已经通过电话,所以才会过来的,你最好让她赶紧出屋了,要不然的话……” “要不然怎样啊?你神经病吧?跑出来来这儿耍弄人。” 看着她现在口齿这么清晰的。 窦牙知道错怪她了,这不是神经病,这是纯纯来找茬的。 “可恶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窦牙:“……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一遍了,您再换一个嘛,如果你有什么很牛逼身份,那您可以说出来让我欣赏欣赏,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,麻烦不要再问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薛楚瑶的话还没有说出来,窦牙便不理她了,转身就准备去开电梯门。 “不好意思啊,这层不接受预约,所以你肯定没有约,麻烦出去吧。” 窦牙脑子里面还在想,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姐姐?但是始终想不出来呀,毕竟这动作这气势,自己的生活中好像还没这样的人。 直到薛楚瑶看自己撒泼打滚没用,便直接掏出底盘,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。 “我是薛楚瑶!” 窦牙一愣。 姓薛啊。 “我是江宴清的妹妹,凭什么不可以见她?” 这话说的没错。 “原来是妹妹呀,那你不早说,你要早说,我早就给你安排地方让你坐下了,不过进去还是不能的,毕竟他们里面在谈生意,等结束之后,你就可以去了。” 来到这破地方还要等,她的脾气真的是一点一点被磨掉了,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,毕竟她过来是求人家来的。 可是一直站在这真的很难受。 薛楚瑶便指挥窦牙,让她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地方休息。 窦牙眨巴眨巴眼睛。 多多少少,她还是知道一点薛家的情况的。 毕竟自己是江宴清的徒弟,怎么能不清楚师傅和这个女人之间从来都不和呢? 所以说薛楚瑶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一整响,也不可能指挥得了窦牙。 “不好意思啊,我也有我的工作,您随便找个地方看哪有空位置坐吧。” 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!” 窦牙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 “我们这种人怎样啦?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,忙得要死,让我们过来伺候你一个闲人,多大的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