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天立刻明白过来,知道自己占了别人的屋子,特别不好意思,忍不住问:“如果我们住了这屋子,那位兄台怎么办?”
“这个公子不必担心,他么,跟人挤挤就行啦!”差役轻描淡写地道,他对这种换房间的事已经习以为常。自从选拔赛开始,不少富贵人家的少爷早早地来这里预订好房间,有钱人走后门占好房间,谁钱出得多,谁睡的房间就大,华丽。但是,越多钱也比不过县令的亲戚大。
那瘦高个少年本不想让,还问别人出了多少钱,他可以加倍,但管事的说是县令的关系户时,他只能忿忿不平地搬了,只怪自己运气不好!
宁天不懂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,疑惑地皱起眉头,见那瘦高个少年瞪了自己一眼,尴尬地咧了下嘴,想表示下歉意,反而惹得人家更生气,觉得被他嘲笑。
“喂,占了便宜,为什么还不开心?”苏子婴冲他喊了声,知道他良心过不去,安慰道,“你别以为我们欠了他,其实,他也是个不按规则办事的人,我们不过是把他抢别人的东西,借来用一下罢了。这叫替天行道!”
宁天望了他一眼,无语地笑笑。
苏子婴将剑往桌上一扔,指着床大声说:“这样吧,今天晚上我睡床上,你打地铺。”
“为什么?”宁天瞪大眼睛,问。
“我从小爱干净,最受不了别人身上的一股汗臭味,你最好能离我远一点。”苏子婴浅皱眉头,故意捏了下鼻子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,“你皮粗肉糙,身上衣服这么脏,睡在地上挺合适。再说,今天我还出手帮过你好几次,算起来对你有救命之恩,我呢,也不指望你报答,不过就是让出张床,算起来应该不过分吧?”
宁天憋了良久,才吐:“你伶牙俐齿,一大堆歪理。我说不过你!不过,你到是提醒了我,身上这么脏是该洗个热水澡啦!”
“你……”苏子婴面色一红,大声嚷道,“就算你换了干净衣服,我还是不习惯于人同睡。”
“哼!”宁天不愿再理他,转身去包袱里拿衣服,忽地想起什么,奇怪地问,“你为什么要我留下来参加试炼?”
苏子婴反问:“你不是想去幽冥王城吗?”
“嗯!”宁天点了下头。
“从这儿到王城太远,如果我们自己走,翻山越岭,怕是一个月也到不了。但如果我们能选拔胜出,参加省试,就可以走官道,还有人护送。没意外,半个月就能到啦!”苏子婴得意洋洋地笑道,“还有一点,我们要保护今年试炼的考生,不跟他们呆在一起,怎么看得住?”
宁天觉得非常有理,欣赏地道:“看在你人不坏,又这么帮忙的份上,我就让让你!好吧,那张床我就让给你!”
“这还差不多!”苏子婴往床上一躺,舒舒服服地长吁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