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喜甚至怀疑,自己已经被人“盯”上了。 她现在出个校门,没几分钟,不是同学找她帮忙,就是老师找她有事。 她“乐于助人”的标签一直维护得好好的,这段时间却也是疲于奔命。 搞得她后来连看到校门都有阴影,想买点东西都只能托别人帮忙。 一次两次的,她多疑的性格,能不怀疑是有人搞鬼吗? 所以,向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朝朝。 她实在忍不住,暗地里探听了一下,却发现陆朝朝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。 尽管如此,杨凯健一天没有消息,向喜一天都安稳不下来。 心思和训练的加重,愣是让她这段时间瘦了三斤。 向喜也想过,从陆朝朝这边直接入手。 但是别说她开口,就是没开口,只要她一出现在陆朝朝面前,对方总有一万个“理由”让她继续投入训练之中。 在这里遇到陆朝朝,向喜也是意外的。 这段时间,在课余时间,她们的相处几乎是日夜都在一起,但是她对陆朝朝的却越来越看不透了。 这个美貌与才华并一身的“普通”少女,人缘不错,风评就更不用多说了。 学校里除了一些酸话的,压根就没有负面新闻。 就是有人散播绯闻,都不用她本人开口,总有一大堆人冲上来替她辟谣。 向喜讨厌一个人的理由都很简单。 任何,比自己优秀的人,都是她的“敌人”。 而陆朝朝,简直触碰了她所有的雷区。 每当看到她那张脸,听到那些夸她的话,向喜就恨不得撕下她的“伪装”。 是的,伪装。 向喜觉得,很多所谓的“优秀”,底下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。 她小学的时候,有一个很好的朋友,每天都给她带好吃的东西。 有的时候,甚至是香喷喷的肉包子。 那个朋友真的很好很好。 尊敬师长、爱护同学、乐于助人,还给她带好吃的东西。 后来她过生日的时候,就把这个好朋友邀请到了家里。 向喜把最大的一块蛋糕分给了她,连向欢都羡慕她们俩的关系。 就在她以为,她们以后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时,她变成了自己的“姐姐”! 什么好学生好朋友好同学,都是假的! 她只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! 尊敬师长,只是在扮乖卖巧。 爱护同学,只是在广结人缘。 接近自己,就是为了和自己打好关系,因为她看起来比向欢要好骗! 而那时,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母亲整日闷闷不乐,时常背着她们暗暗抹泪。 多么狗血的故事啊。 向喜常常想,如果她当时不那么“好骗”。 早一点揭穿那个私生女的真面目,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抑郁而终…… 是不是所有的人会站在她这边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…… 她只能隐忍着,看着那个私生女,在所有人的面前扮演“好姐姐”。 没有人相信,这个所谓的“好姐姐”,其实私底下无数次的针对自己。 “向喜?向喜?向喜!!” 向喜回过神来,陆朝朝早就不见了人影。 “向喜,你在想什么呢?” 圆鼻头皱着眉,“叫你几声了,都没听到!” 短发的视线从陆朝朝离开的方向收回,“陆朝朝真的好漂亮!” 向喜笑了笑,却不达眼底,“当然了,咱们学校的女神,能不漂亮吗?” 短发呵呵一笑,“不过我听说,她初中的时候其实长得不好看,而且挺丑的。” 圆鼻头不信道,“不会吧?我认识一个海泉镇的,他说陆朝朝在海泉镇是出了名的漂亮,怎么可能丑?” 向喜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是不是有人嫉妒她,乱说的?” 短发笑了笑,转移了话题,“走吧,该上课了。” 落在后面的向喜,却把此事记在了心里。 …… 周六,一大早,风采小组全体成员就集中在了管弦教室。 送货的小工离开后,两个男生们就开始出苦力。 根据陆朝朝的要求,把几个重点箱子,整整齐齐地码在了角落里。 陆朝朝就带着向欢和向喜两人,在另一边拆开箱子,按人头分成几堆。 等东西都分完后,陆朝朝又跟几人说了注意事项后,吩咐他们领了东西自行训练。 “你们先熟悉,下午的时候,我会去走一圈。” 陆朝朝说着,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,“这次的决赛,没有彩排,别的学校我不管,但是我希望到那天,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出最好的状态,就算是一点点的小失误,我都不允许。” 无视向喜欲言又止的模样,她继续道,“或许你们想的是‘友谊第一,比赛第二’,道理是没错,但是你们想想,努力了这么久,如果因为小失误而错失了机会,会不会后悔?而且,我认为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比赛,才是真正的尊重,真正的友谊。” 段承文难得的没有摆出臭脸,虽然语气还是令人不爽,“我知道了。” 蓝山自然是双手双脚的赞成,“肯定的!” 向欢在一旁也狠狠地点头,向喜亦无异议。 “那好,希望下午我过去的时候,你们都已经适应了这些东西,晚上的训练你们就自己安排吧。” 向喜看着她,“那明天呢?” 另外几人闻言,也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 陆朝朝笑了笑,“明天休息一天,大家好好睡一觉,用最饱满的精神,来迎接后天的决赛!” 最后的话,她特意加重了语气,让人忍不住都有些热血沸腾。 蓝山双拳砸了一下,高声道,“嘿!咱们肯定能拿第一!” 向欢脸色发红,“嗯嗯嗯!” 段承文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皮,倒是没说什么。 向喜点了点头,“朝朝这么努力,我们也要努力,相信有她的带领,咱们一定能获得冠军!” 她的话一落,几人的目光就投到了她身上,她镇定自若地回视过去,“怎么了?” 陆朝朝勾了勾唇,暂时不去计较她话中的别有含义,只是道了句“没什么”,就让他们离开。 而在他们离开后,陆朝朝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。 “喂!陆老大,终于等到您的电话了!” “别叫我老大。赵德兴,杨凯健怎么样了?” “嘿,好着呢,那货现在只能呆学校里,哪里都去不了,光是这点就足够他受了!接下去咱该怎么做呢?” “明天,你安排个地方,我要跟他见一面。” “好嘞!”